作者：乔 木 @ 2000-10-29
尊崇智慧的张岱
在明末清初，有一位杰出的反清志士，更是一位尊崇智慧的著名的文学家和历崐史学家张岱。
张岱（1597-1689），字宗子，又字石以，号陶庵。浙江山阴（今绍崐兴）人。其远祖是宋代抗金
名将张浚，高祖张元复是进士，曾祖张元忭是状元，祖崐父张汝霖是进士，三代均做过高官。
张岱从小在一个有着浓郁文化氛围的家庭中长大，耳濡目染，聪敏异常，尤其崐善于属对。张
岱６岁时，一次舅舅陶虎溪指壁上画说：“画里鲜桃摘不下”。他随崐即对道：“笔中花朵梦将来”。
对得十分工稳，舅舅高兴地说，这孩子是江淹再世崐。又有一次一位客人看缸中荷叶长得很大，出
对说“荷叶如盘难贮水”。张岱即对崐道：“榴花似火不生烟。”在座的人无不惊叹，纷纷说这个孩子
聪颖绝顶。８岁时崐，祖父携他去西湖，路遇眉公先生（陈继儒）正跨一角鹿而来，眉公说：“听
说你崐的孙儿善于属对，今天我要当面考考他。”随手指着纸屏上的一幅画《李白骑鲸图崐》，
说：太白骑鲸，采石江边捞夜月。张岱即应道：眉公跨鹿，钱塘县里打秋风。崐眉公听了，赞叹不
已，摸着张岱的头顶说：“怎么为样灵敏呵！是我的小字号朋友崐了！”
多年来，我游历西湖，购买过张岱的《西湖梦寻》一书，研究水浒，又购买过崐他的《陶庵梦
忆》，此外还有所涉猎的他的其他作品。笔记小说《夜航船》一书就崐是一部自始至终闪烁着智慧
火花的。张岱倾慕“大经济、大学问”之人，他从古代崐典籍中采撷了大量的典型。“政事、选举”两
部是集中描绘“大经济、大学问”之崐人的篇幅。不仅如此，张岱对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小智慧也大加
赞赏，甚至对动物的崐一些保护习性也作为智慧来褒扬，如“四灵部”下“飞禽类”特设“禽智”一条，
崐表达了通达平等的思想，这显然是晚明市民思潮给予张岱心灵的自由和解放。
张岱热爱生活、胸襟洒脱，虽生活艰辛，但却生性幽默。在《夜航船》序中“崐且待小僧伸伸
脚”已给全书注入了幽默诙谐的神韵。在具体条目的编选上，张岱采崐用了当时的一些俗谚、传说
和古代典籍中的幽默故事，尤其是一些充满智慧、富于崐调侃意味的话语。
尊崇智慧，从本质上来说，就是对人的本性的尊重，这与张岱作品的人文倾向崐是一致
的。 乔木2000.10.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