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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英就该获戈公振新闻奖
作者:张云 @ 2002-10-29
王国英就应该获戈公振新闻奖
张云
王国英获戈公振新闻奖,听到这个消息的一霎那,很是惊讶。戈公振新闻奖,是置于庞大的记者队伍
里的一顶极具诱惑力的桂冠,能获此殊荣,作为记者,此生足亦!可今天,这个我们心中遥远梦想里的桂
冠一下子离我们近了,就因为我们身边的极为相熟的人摘取了她。静下心来一想,其实王国英获此奖项仿
佛又是冥冥之中的一种安排,是一种必然,因为获奖者不是别人,而是王国英。这就对了!
很早就知道王国英这个人,从别人简短的话语中,从报纸上她的文章里。到通讯站工作后,对她便稍
加留心了许多。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报社出版部的一位主任那里。我送稿件给他时,一位穿着虽有些古雅色
调,但已是皱皱长裙的、扎着几近黄黄的又低又长马尾辫的、既不像中年妇女那般老气的又不像年轻姑娘
那样俊俏的一个女人,表情颇夸张地捧着她的稿件在争着什么。说实在的,对于报社里出现如此模样的个
性人物,我不会觉得奇怪,记者嘛,有点个性,哪怕是有些怪异都很正常。只是,我曾搞过服装设计和礼
仪形象设计,这种经历让我自觉不自觉地会以一种专业的眼光去打量人,定位人。所以,对待眼前如此穿
戴“不伦不类”、“没品味”的人当然不会有什么好感。等了好久,他们有关稿件的事交易战总算平息,女人
扬长而去。她走后,我便随口问主任:“她是谁?”“你不知道呀,王国英!”显然这位主任还没从刚才的硝
烟中走出来,没好气地说着。
“王国英,她就是王国英?!”一时间,我真的不能把印象中的经历坎坷、才华过人的王大记者和这个
女人联系在一起。可很快,我就有了转念,作为一位忙碌的、整天在外面东奔西跑的记者难以顾及到形象
纯属正常;而且作为一位从事站在时代前列行业的知识型女性,太正常化才是不正常的事呢。所以,我很
快便已接受她的这种形象,并还有些儿欣赏起来。毕竟,她是我为数极少的没见面时就已很崇敬的人。对
待这样的人,我会极为宽容,即使缺点也会看成可爱之处。
再以后,我便经常在报社见到她,她好象也认识我,见了面,她有时会用一种很慈祥的目光对我点头
微笑;有时又是一副忿忿的样子。我很清楚,我和她的在美国的大女儿年龄相仿,作为单处一地的母亲,
身在异乡的女儿才是心中最深沉的思念,这种感情无法掩饰,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会愈加浓厚。因而每
当她向我投射来温暖的目光,善解人意的我总会跟她说说譬如她女儿怎样之类令她感到温馨的话,临别时
看着她的眼睛,心里会陡生酸楚感:她再强,总还是个女人,是个母亲,而且还是个缺少爱怜的女人,是
个可怜孤独的母亲。可她的目光也全不是友好的。我们通讯站的稿件会挤占他们报社内部记者的稿件。白
天出版部很忙,编辑和主任根本没时间理会记者。所以我有时会晚上带着孩子一起送稿件到报社。有好几
次,我也看见王国英也在那儿。可这时,她会出现一种很微妙的表情和眼神,我看得出来,那是一种竞争
者的排斥,抑或也有一种“后生可畏”抢夺阵地的危机。在报社这个人才济济的单位,能脱颖而出,可以想
象这十多年来她是怎样的一路拼杀,更何况她还单身带着两个孩子。她的聪明、意志、执著、坚韧和独立
的个性非同寻常。所以这种斗牛士般的眼神已成为她的一种本能,她早把抗争作为她生命的自然需要。个
性决定了她非同常人的生活,生活也铸就了她坚强的性格。
我的这种对她性格的剖析想必是对的,这从她的文章中也可以看出,虽在党报工作,但她经常把犀利
的笔锋伸向党内少数阴暗的角落。有一次,大洋村某主任在我办公室,在我们谈起有关反面报道的话题
时,他气愤地告诉我,“几年前,报社王国英写了一篇有关我们大洋村某企业的反面报道,给我们造成很大
的负面影响。我们准备跟她算帐,找到她家,看到她家实在太穷,用的还是旧得已经没有人再用的橱子。
觉得她可怜,就不告她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不管说者的用意如何,这番话倒是又进一步增进了我
对王国英的敬意。作为我和她这样的有着相似的职业、独立性格的女性,又都是做母亲的人,用我正直、
平常而又善良的心灵去体味她,无需太多地了解她的往事,只从她的一贫如洗的家里培育出的两位优秀的
女儿,从她依然独来独往的生活方式,从她大量获奖的新闻作品,只从她的现在,我足已清晰可见她曾经
的伤痛。是什么让她这样生气勃勃地活着,动力来自何处?想必还是这曾经的、却伴随终生的伤痛。不在
沉沦中崛起,就在沉沦中灭亡。对于挫折和伤痛,坚韧的人会把刺伤过心灵的刀剑反握在手,挥刀舞剑与
磨难拼搏,永远以微笑迎来送往!
无论穿得再不得体,王国英也是永具魅力的女性。
王国英就应该获戈公振新闻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