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资本研究框架为什么会“逐渐衰落”？ 　　　　　　　　　　　　——读《经济学方法论》有感 　　　　　　　　　　　　　　　　　孙延海 　　英国的马克·布劳格在《经济学方法论》中说：“没有什么比预言科学发展的未来进程更容易了——但也 没有什么更可能出错了。然而，我们还是要偏向虎山行。从其各种可能性说，人力资本研究框架决不会覆 灭，但它会逐渐衰落，为新的理论所吞并，这就是教师和学生、雇主和雇员、实质上也就是所有买主和卖 主当他们的个人品性对完成交易十分重要、但有关这些品性的信息又处于不确定情形下时，他们相互选择 的理论”。这个预言可能不会“出错”，因为它把握了理论需求发展趋势。 　　　　　　　　　一、人力资本理论服务的缺陷 　　马克·布劳格在提出人力资本“会逐渐衰落，为新的理论所吞并”之后，紧接着提出了一些行为主体， 即“教师和学生、雇主和雇员、实质上也就是所有买主和卖主”，这很耐人寻味。迄今为止，人力资本理论 基本上是为买主即雇主服务的，告诉他们应该怎样使用人力资本并给其所有者以回报和激励，而这是片面 的。应该更多地为卖主即雇员服务，告诉他们应该怎样经营、管理自己的人力资本，使之为自己、为企 业、为社会带来更大效益。在一个企业中“实质上”是许多资本家（包括货币资本家和人力资本家）在合作 而不是谁雇谁。雇与被雇的观念太陈旧了。每一名雇员都是“人力资本家”，只不过大小不同。经理人与技 术精英是较大的人力资本家，一般员工是较小的人力资本家。货币资本家和大大小小的人力资本家都需要 人力资本理论，只不过应用目的不同。目前的人力资本理论显然不能满足这两个方面的广泛需求，因为它 的“框架”太小了。 　　　　　　　二、人力资本构成理论的缺陷 　　马克·布劳格提出的“个人品性”对我们理解人力资本构成不无帮助。在许多论述人力资本的文章中都 把人力资本跟人混为一谈，这是很成问题的。还有一些文章把人力资本与经理人划等号，问题就更大了。 人力资本是劳动者（包括复杂劳动者，也包括简单劳动者）所拥有的资本，而不是人本身，更不是少数人 本身。人力资本有的表现为经营能力，有的表现为技术能力，有的表现为管理能力，有的表现为销售能 力，有的表现为简单操作能力，还有的表现为精神、道德、知识、信息、名声、渠道等等，种类繁多、错 综复杂，在没有找到更合适的概念加以概括之前，使用“个人品性”这个概念就已经很不错了。提出“个人 品性”概念富有意义，主要是告戒人们不要对人力资本构成看得太简单了。然而，光提出“个人品性”是不 够的，还应该对这些“个人品性”进行深入、具体的分析、研究。这也呼唤“新的理论”。 　　　　　　　三、各种资本家越来越需求“相互选择”理论 　　企业“实质上”是一个联合体，是一个由货币资本家和各种人力资本家构成的联合体。大家应该是自 由、平等、互利的，应该经常“相互选择”。货币资本家和各种人力资本家经常“相互选择”对企业发展是有 利的，像夫妻相互选择对家庭发展有利一样。货币资本家认为自己可以像选择工具一样选择人力资本家是 时代错误。实际上，货币资本家和各种人力资本家一直在“相互选择”，只不过后者因为受到主客观条件限 制而大大减少了选择前者的频率与内容。主观限制主要就是缺乏“选择”理论的指导。随着市场经济的不断 发展，他们之间的“相互选择”会更加经常化、普遍化。这种社会行为的不断增加必然对“相互选择”理论产 生更大的需求。“相互选择”理论具有重大价值：货币资本家懂得了它能够更好地选择人力资本家并自觉接 受人力资本家的选择；反过来也一样。应该指出的是：货币资本家往往重视选择人力资本家，而忽视人力 资本家也在选择自己。其主要原因是缺乏自由、平等、双赢和“相互”意识，他们的悲哀以及企业竞争力的 衰弱往往来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