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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勋子谈:校园广播人小记
作者:李勋子 @ 2004-10-07
校园广播人小记
李勋子
自称是广播人,实在有些名不副实。因为虽说从小到大都在做着校园广播节目,而且自己也有志在毕业后献
身祖国的广播事业,但就现在而言,我还仅仅是一个对着一堆CD、VCD、MD、话筒、功放、调音台的校园广播
人,而我的听众也只是一叠“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兄弟姐妹”。虽然比之那些电台的专业广播人,我的这些
“业绩”不免幼稚,但是我爱我的工作,也爱所有支持我的听众朋友。
说起和广播结缘,那得追溯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乍一听似乎很久远,其实也不过十几年前的事,那时还在
上小学的我,通过了年级的层层选拔,第一次有机会走进学校的广播室。那时,学校广播室的机器很简陋,一支
裹着红布的座式话筒,一台双卡录音机,一台功放(兼做调音设备),外面还接着几个漏斗般大小的喇叭,但这
些对我而言已经足够了。每周五的下午四点到五点,那是我的播音时间,也是我的快乐时光。节目是事先准备的
几则小故事、小儿歌或是生活小常识。也是从那时起,我养成了提前一天准备第二天节目的习惯。现在想来,那
时的节目难免稚拙,但却使我和校园广播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也为日后我能说出一口比较标准的普通话打下了
扎实的基础。
后来,我进了镇江第十一中学,而后又走出故乡,赴南京师范大学附属幼师求学,其间数载我也一直担任着
所在学校的校园广播工作。两年前,我由幼师保送来到了水乡姑苏,走进了苏州科技学院,走进了石湖广播。在
这里,我开始了全新的校园广播生涯。
我所在的石湖校区是学校占地面积最大、学生人数最多的校区,自然我们的“石湖广播”也是三校区中最棒
的。在“石湖广播”这个大家庭中,我担任着“正午时光”之“休闲说新闻”栏目的主持人。从栏目名称不难看
出,我是做新闻类节目的广播人。做新闻要的是精、准、快:所谓“精”,是指新闻消息简洁、精练,极少冗长
拖沓;所谓“准”,则是说新闻稿件力求准确,不怵反复查证;至于“快”,则是追求新闻时效性,一般来说,
我们的新闻来源于当日报纸或是对校区前一天开展活动的即时播报,我们力求抓住同学们关心的热点事件,第一
时间全面报道。像“美伊战争”这样的全球热点新闻,我们更是在播音前半小时就上网下载最新消息,并接上电
视机,与中央台新闻同步,尽全力让同学们“不出校园门,尽晓天下事”。这些天,非典病毒肆虐中华,苏州虽
非重疫区,但也是万众一心、严防死守。我们“石湖广播”每天滚动播出学校预防非典的有关规定,还在节目中
插播“防非小知识”,邀请校医院的医生在广播时段进行现场防非解答,在同学中获得非常好的反响。
我感到,作为一名广播人,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是最基本的职业要求。进站之初,我常把一些惯用语读错,
譬如把“结束(jié shù)”读成“jié sù)”,把“(yīn wèi)”读成“(yīn wéi)”,别人指出时我还满
不在乎,以为再读时注意一下就好。可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往往读到这些地方的时候,舌头就像是
打了结一样不听使唤了。最惨的是刚进站那会儿,因为对苏州地名不了解,有一次竟把地名“甪直”读成了“角
直”,闹了一个大笑话。从那以后,我也学乖了,就像别人学英语那样一丝不苟,遇到不确定的字词,坚持到字
典里去字字落实。这样日积月累下来,我的普通话水平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但是普通话说的标准了以后,意想
不到的麻烦也接踵而来,比如说,“腈纶”的标准发音应该是(jīng lún),可我按标准音读出来后,很多习惯
了(qíng léng)的听众却听不懂我读的是什么了。这还不要紧,最头疼的是这样的情况发生在人的名字中,比
如每次看到有关李玟的消息,我就不知道该念(lǐ mín),还是(lǐ wén)?还有一次,一位同学来为自己的朋
友徐蓓点歌,可是当我把她的点歌祝福播出来后,连徐蓓本人都不知道那首歌是点给她的,因为大家都习惯把她
名字里的“蓓(bèi)”读成“(péi)”了。没想到普通话说不标准会闹笑话,说的太标准了也会闹笑话。我
想,在有些情况下,“普通话的标准化”和“普通话的从俗趋势”是否可以找到一个更恰当的结合点呢?这就需
要语言学家们来做这一工作了。
“石湖广播”让我收益良多,不仅仅是因为从工作中锻炼了口才,纠正了普通话发音,增强了随机应变的能
力,更在于我从与听众交流中获得了快乐。每当我在节目中为当天过生日的同学送去点歌祝福或是丢失东西的同
学在我的广播帮助下找回失物的时候,他们对我的感谢让我真正感受到身为校园广播人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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