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2006-04-12
简单最美
在英国议会大厦东面有一座高85米的哥特式建筑,在其楼顶放置了一座巨大的钟,这便是泰晤士河畔
举世闻名的大本钟楼。
钟的设计者名叫本杰明。当年,议员们为钟的取名争论得不可开交,没有一个名字能取得多数人的认
同。后来,一议员随口说了一句:“钟是本杰明设计的,就叫大本钟吧!”闻听此言,不少人嘲笑道:
“这是一座严肃的钟楼,日后将是我们的标志建筑,命名怎么能如此草率?就是给自家花园取名也不至于
这么简单吧?”
然而,正是这么一个脱口而出的简单名字,伴随着这座著名的建筑走过了百年的风雨。大本钟的简
单,不仅表现在它的名字上,还表现在调时上。当时,世界一流的瑞士钟表制造商对这种超大型巨钟的准
确走时,也没有一点把握,故而个个退避三舍。英国人本杰明大胆承接下了这项工程。他解决走时不准的
方法极为简单,就是在钟摆上放置或取下一枚旧便士。庞大的机械,复杂的系统,一枚小小的旧便士,居
然起到了“四两拨千斤”的作用。简单,让调时变得易如反掌。而以其准时,大本钟蜚声全世界。
不错的,简约为至美。大自然的线条,古老而鲜活的禅语,质朴的人际关系,等等,无不因其简,而
美。
我们为何焦虑
一年前我到美国访问,见到一个年轻人。他的父亲是英裔的移民,他在美国出生并且长大。
和他攀谈的时候,我问:“有人向往‘美国梦’究竟有多少真实的成分?”他一听就笑了:“在美国,人
们总是告诉你,只要你努力,你就一定能爬到社会的顶层。如果你贫穷,不得志,那一定是你自己的问
题。而在我的祖先生活的英国,人们会告诉你,既然你身在底层,为什么一定要往上层爬呢?
下面有下面的好处,上面有上面的苦恼!”
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任何一个国家,不论它具有怎样的传统、文化、意识形态和政治结构,在其最基
本的社会形态方面,总有一些东西是一样的。比如阶层的分化、地位的高低,有富人,有穷人,有人控制
着别人的命运,有人被别人控制。这些情况你到哪里都会看到,没有例外。而且,正是因为人有高低贵贱
的状况,才更加激发一个人向上爬的欲望。
随着社会的进步,种种“不确定”的东西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广泛,给予人的感受也越来越强烈。职业不
再稳定,财富不再持久,知识不再永恒,感情不再可靠。
每个人都能设身处地地感受到,处在不同位置的人群是在不断变化的。今天,即使是一个身在穷乡僻壤不
会写自己名字的农民,也在期待着把自己的后代送进城里,因为他懂得这是改变命运的惟一途径。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不确定”所带来的欲望和焦虑,正是推动社会进步的力量。另一方面,下面的人
想上去,上面的人却不愿下来,这又会造成冲突。一个好的社会不是要消灭“不确定”,进而切断上下间
的流动,而是建立一种机制,比如通过提高人的教育水准,在比如建立公平竞争的环境,让这种流动成为
正常的和良性的。
原子弹与眼泪
杨振宁第一次回中国时拜访了老同学、两弹元勋邓稼先。在杨离开中国的那天,邓告诉他中国两弹的制造
全靠自己,没有任何外国人参与。杨说他当时听了激动得不能自已,躲到洗手间去流泪。这事大概很多人
知道。
南非实行种族隔离政策时,公共汽车上只有白人能坐前面的位子,黑人和其他有色种人得坐在后面。某
天,一个台湾人上车后习惯性地往后走,白人司机叫住他,说:“中国人会造原子弹,所以您可以坐前
面。”这位同胞一下车,找个无人之地痛苦了一回。
一个名人,一个普通人,为原子弹流的眼泪里饱含着一样的乡情。
请你小心啊
有一个人去外国旅游,在经过隧道入口的时候,以为这个地方的交通警察管不到,于是大着胆子穿过去。
这个时候,他发现一个警察在不远处慢慢地跟随着,却没有上前来制止他。他心想:嘿,那说明他不在
意。于是,他自在而悠闲地走了过去。结果当他走到对面时,警察迅速上前对他说:“先生,对不起,你
违反了交通规则,请接受处罚。”
他很奇怪,这是为什么?警察温和地说:“那是因为,我怕大声制止你,你会惊慌失措。而你在穿行隧
道,列车随时会开过来,那是非常危险的。所以,以后请你一定要小心啊!”
游客吓出一身冷汗,却对警察万分感激,从此他再也不敢违反规则。
我忽然想起小的时候,在乡下的水井边玩,那是一个很深的井,有十多米深,掉下去,是很难救起的。
远远的,母亲看见了,她万分惊恐,但是她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慢慢地、偷偷地靠近,在距离非常近的时
候,才一把把我抱下来。
在我成年之后,母亲提及这个故事,用了一句话来概括:关键时候,一定要保持镇静。
这让我一辈子刻骨铭心,镇静是多么可贵的一种品质,它直接影响到了生命。无数次在你面临危难的时
候,它能够使你从容地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