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平的智源（二十四） 1989年9月4日，邓小平致信中央政治局请求辞去军委主席职务 十、从贾岛的“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到“摸着石头过河” 唐代诗人贾岛推敲诗句的故事广为流传。据胡仔《苔溪渔隐从话前集》卷十九引《刘公嘉话》： “贾岛初赴举京师，一日于驴上得句云‘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始欲着‘推’字，又欲着‘敲’ 字，练之未定，遂于驴上吟哦，时时引手作推敲之势。时韩愈吏部权京兆，贾岛不觉冲至第三节。左右 拥至尹前，岛具对所得诗句云云，韩立马良久，谓岛曰：‘作敲字佳矣。’后因谓斟酌字句，反复考虑 为‘推敲’。” 1963年8月邓小平在工业决定起草委员会会议上说：“改变管理体制，搞托拉斯，大工业市直属中 央，是否如此，请各大区同志考虑，要推敲一下矛盾在哪里。”1982年7月，邓小平就设顾问委员会问题 发表讲话，提出对十二大报告和修改党章的报告的草稿的某些地方还要推敲，办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写。 1985年10月，邓小平在会见美国时代公司组织的美国高级企业家代表团时说：“多年的经验表明， 要发展生产力，靠过去的经济体制不能解决问题，所以，我们吸收资本主义中一些有用的方法来发展生 产力。”党的十二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是指导中国经济体制全面 改革的纲领性文件。邓小平在1985年10月还说：“多年的实践说明，在某种意义上说，只搞计划经济会 束缚生产力的发展。把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接合起来，就更能解放生产力，加速经济发展。” 1957年4月8日，邓小平在西安作报告说：“搞建设……我们全党还是小学生，我们的本领差得很。 搞革命不能说我们没有本事，我们把革命干成功了。搞建设我们还说不上有多大的本事。”“今后的主 要任务是搞建设。”“我们花钱要买到经验，经验这个东西很宝贵，今后还要花钱买经验，要力争花很 少的钱买更多的经验。” 1998年万里深有感触地说：“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怎么搞？谁知道！还得‘摸着石头过河’。石 头是什么？就是实践，摸清历史的脉搏，历史的趋势。这是我们的传家宝，但长期的‘左’倾错误使我 们把它弄丢了。农村改革中把它恢复起来，发扬光大，所以搞得比较成功，这是一条十分重要的经验， 以后千万不能再丢掉了。” 推敲、总结经验、摸着石头过河，这3者有一个共同之处：我们在办事的时候，有一个从主观到客观 的认识过程，有一个“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飞跃过程，有灵感的火花的闪 现，有从感性到理性的认识跳跃。 邓小平身经百战，建国后的政治命运大起大落，呈驼峰形。在他正式退休的时候，向第3代中央领导 集体作正式交待时说：“一个总结经验，一个使用人才，这两点是我的正式建议。” 邓小平的经验总是从实践中来，从调查中来，从实际摸索中来。新华社记者李锦曾经对大型电视文 献记录片《邓小平》摄制组的记者说：“1982年12月24号我正在商河县，鲁西北的商河县，就是这个地 方，正在采防。突然接到新华总社的电话，说穆青同志让我到北京来。31号这一天，在人民大会堂北大 厅，万里同志把我领到小平同志面前，说我去过200多个村庄。小平同志说，那你有发言权。接着说说， 农村情况怎么样你讲一下。万里同志就说，你就说说农民现在吃多少肉吧。我说，一个星期买一次肉， 一大锅煮着，买个五六斤。一般下次再赶集的时候，一般就是5天，再去买一次。以后小平同志又问，说 农民的房子怎么样？我说，一般都盖5间房子，3间正房，2间偏房。小平同志听的时候非常认真，耳朵都 是侧着，很专注地在听着，我当时就讲了一些具体的事情，小平同志连声说，好，好，好。” 在这之后，农村改革继续深入，包产到户从局部进入全面推广，浅层次的改革向深层次发展，农村 社会格局也发生变化，在四川省广汉县，人民公社的牌子悄悄地摘下来了，换成了乡人民政府，那时 候，县里头规定说，不广播，不登报，不宣传，这是全国第一个摘掉人民公社的牌子，这也算是摸着石 头过河，是基层干部、基层群众的首创，后来推广到全中国。